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正文-----
城郊修建墓地的告示贴出不过两日,一名士兵匆匆跑至潘垣军帐前,来报:“启禀侯爷,有一女子于城郊认尸,说……”
潘垣擡眼问:“说什幺?”
“侯爷恕罪,小的们并非有意约束靖州百姓……”士兵吞了吞口水,跪地道,“只是那女子一声接一声地叫嚷着安平侯杀错了人,小的们这才将其扣下了……”
潘垣脸上似有笑意,道:“好生将她带来。”
“是。”
送走小女孩后,杨铮放下长发,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裙。她被士兵带入潘垣的军营后,潘垣只挥了挥手,士兵们便默默退到了帐外。
“杨姑娘,你可让本侯好找啊。”潘垣倒了一杯茶,起身递到了杨铮面前。
杨铮并未接过茶水,她看向潘垣,淡淡说:“你既费尽心思找我,想必也知家父于贵军多有助益,你南夏要我杨铮闭嘴,一句话便是……”
潘垣冷笑道:“杨姑娘说这话就不地道了吧,本侯找了这些时日,若你真这般干脆,便该早早出现才对……”
杨铮道:“杨铮自认怯懦龟缩,可你堂堂安平侯,将错就错卸磨杀驴,你可敢认?”
潘垣脸上略有不悦,他将茶盏子随手丢在案几上,白瓷就此发出清脆破裂之声,茶水倾洒而出,溅了一地。
二人许久无言。
潘垣静静去看眼前的杨铮,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阿悔,以及阿悔死前昏睡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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