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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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尽是糜乱光景，春宫图似的页页翻过。已经回到家的卫尧坐卧不宁，躺下想补个觉，却也是辗转反侧，闭眼后仿佛身体上还存着秦恪留下的余温，慢慢蒸腾又逐渐散尽。

北方天气难得溽热，从昨晚一直闷到今日午后，像大型密闭的澡堂，让人喘不过气来。卫尧索性把空调降到二十三度，而后裹着毛巾被第一百零八次闭上眼。

周遭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昨日确实是累得狠了，当他不再想到那位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人后，困意便磅礴席卷而来，连突然而至的暴雨也没吵醒他。

雨急切地打在葱郁的树叶上，借力缓冲落下，积成深深浅浅的水洼。

白光劈空裂开，随后浑浊厚重的雷声滚滚而来，像上演一场无人生还的独幕剧，把白昼时的沉稳、压抑杀于无形。

卫尧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已夜幕四垂。他抱着空荡荡的胃袋，给自己煮了碗螺蛳粉。这种速食的米粉难煮，于是卫尧便调了小火让它和水一起泡着。碗里已经放好各种料包，还刻意将辣油全部倒入，以弥补今天清汤寡水的肠胃。

不知是之前房东家里做饭的人低，还是卫尧身高太高，流理台只到他的胯骨，冰凉地抵着，撑着他的身体，供他专心致志盯看微信。

——死一般寂静。

除了孟知新爆炸式的给他发了一串消息，只得到他寥寥几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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