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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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怕舒均再问问题,出了红楼便格外地话多。
他的大学时代又确实过得很丰富。一打开了话匣子,便想起每一个记忆里的人。转了一圈,竟然是唠唠叨叨说了一路,嗓子都有些哑。
舒均一路安安静静的只是听,偶尔接他话头,此外只提出了一次要去小卖部。
雷鸣等在外面。烟早抽完了,他不想连着一直抽,只好闻闻手上剩下的味道。可惜这些爆珠的烟残留的香精味比尼古丁味更重。
舒均走出来。
雷鸣起身:“好了?——这什幺?”
反射性地接住,一看,是条包装得漂亮的润喉糖。
舒均说:“我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戏剧学院地方不大,公共空间也小,要寻个清净只有去操场远端的小山坡,然而大家都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小山坡也清净不下来了。
其实雷鸣倒希望舒均能像夏天里那样活泼些,不过最近舒均的话是本来就越来越慢了少了。今天,看起来舒均也不准备配合他表演无事发生。
这种安静,反而叫雷鸣不安。
但他俩还是就在这种安静之中坐下了,在坡顶,新剪过的草坪的气息在秋初微凉的风里刮过来,本身倒是很宜人。
不久,底下的长椅来了对情侣。他们可能刚从金鱼街过来,女孩子手里拎着几尾,斑斓的颜色,在新灌的水袋里清澈地游动,像鲜活的花朵。
他们开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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