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

-----正文-----

舒毅还是进了屋，找到卧室，门反锁上。过了二十分钟，他拽着舒均下楼。

没电梯的老屋子，楼梯是回环式的，打骂推搡的声音很大，在楼里回响。他们两兄弟下到一楼，吵闹声还能从方形螺旋的楼梯扶手深处传上来。

屋子临街，楼梯间的地方有窗户，过年了马路上不热闹，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车门开了，舒均还在喊什幺，关了，舒均的声音就忽然听不见了。

车门又开了，舒毅说：“老王，千万把车锁好了，我一会就回来，他说什幺你都别给开门。”

舒毅又进楼门了。

雷鸣听见，就从楼梯间往屋里走，但是慢慢腾腾的，因为眼前还有些发黑。

舒毅倒是已经平静下来了，进来把门带上，看到雷鸣慢吞吞地往沙发挪，还伸手扶了他一下。

舒毅看看雷鸣的狼狈样，也摸摸自己的鼻子，说：“我刚真没专冲你鼻梁打。我想着当面来一拳完事了，谁知道你还还手呢？我练过，你是不是忘了？”

雷鸣坐到沙发上闭了闭眼睛，还捏着鼻梁仰着头。“我没忘。”雷鸣说。

舒毅掏了一个信封出来。

“你过会儿止住了自己看看吧。我看着像附近公园，里面也有你。清晰度一般，像手机随手拍的。你知道是谁吗？”

雷鸣点了点头，但是一开口就感觉鼻血流到喉咙里。

舒毅接着说：“要不是我及时截下来，媒体转手一发，这刚过完年，各路亲戚还没回去呢。你想想我爸妈这脸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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