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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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月,那部我后来借以成名的电影,终于从海外一些不大不小的电影节绕了一圈回来,准备开始正式地上国内院线。
这时候我也必须回到北京去了。
说到底,我早已经不是十九岁。有些婉转的话,无法再装作听不明白,并且有约在身,工作等着做,不能够永远待在雷鸣家门口和他这样明里暗里无限地周旋。
首映礼完了以后,陈璐要见我。她说:“足足放你休息两个月,在家睡够了吧?”
我当然说是,非常感谢这位把我一手捧红,又如此宽容大度的老板。
真相是我那两个月没怎幺回爸妈家,也经常睡不好。
我在电视台前租了套房子。有时候我去台里,名义上找一位叔叔吃饭,但是故意在办公区逗留很久。有时候我去他家对面的咖啡馆,就坐在雷鸣常坐的位置上。
在电视台里,他对我恍若未闻,在咖啡馆里,他表情凝重,总之是没有什幺心软的打算。我对此大概也有预料,只是不试到底,总难以死心。
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坐在自己窗前,望着远处发呆。
我的房间在街这一边的六楼。这一带都是老公屋,这是最高层。雷鸣住在街另一边,我的斜对面,他总是喜欢住临街的二楼。
我逐渐发现这个位置有一个绝妙的好处,我可以很容易地看见他,他却很难会想起来擡头看,更不会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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