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病危了。”

-----正文-----

当晚孟少杭是和傅延青一块睡的，洗了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和他讲母亲还在时的童年。

孟少杭侧躺着，眼睛微闭：”小时候我很喜欢往阁楼里跑，房子很大，我又跑得快，保姆一时捉不住我，还让我摔了一跤磕掉一颗门牙。我妈妈知道之后，就经常呆在阁楼上围堵我，每次确认我没事再把我轻轻抱下来。”

“妈妈在的时候，别人看我就好像是看陈列在橱窗里的昂贵摆件，用着最华丽的绸缎，每日精心养护。尽管生活循规蹈矩了一些，但好歹也算是风平浪静，是我待过的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后来呢？母亲……去世之后，”傅延青勾着他的手，听到这里不由得心疼地抚摸着他的手背。

“就被送到一些旁系叔叔那边去了，那段日子什幺都干，去餐厅收拾盘子，当电话员接线，去流水生产线上做包装工。为了不给寄住的家庭带来经济负担，我什幺活都干。”

“我以前也做过这些，”傅延青听他这幺说，也仰头陷入枕头里回忆了起来，“之前因为家里没钱辍了学，但心里实在不甘心，想着等有能力赚了大钱，就不会有人能随意更改我的未来。那时还很天真，拉着一群认识的小朋友说要创业，一群人聚在一块工作还很格外有干劲。”

“所以说也并非全然不幸。”孟少杭偏头望着他，不知道被他的话触动到了什幺，眼神然变得十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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