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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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地窖度过的不知是第几天以后，觉行出现了。那时候僧人们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吃饭，只偶尔有人会给我们来喂水，却不肯给我们解开绳子。

觉行是笑着出现的，他喊：“师父。”

净空微微擡了擡眼皮，却连怒斥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觉行以前在寺里也曾笑过，师父故意给他讲笑话的时候、看着师兄弟闹笑话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笑敦厚又温暖。

我觉得他现在的笑容刺眼极了，充满了恶意和嘲弄。

“为什幺盯上我们？”净空的声音有气无力。“为了银子，为了女人。”觉行蹲下身。

“这些年来风声越来越近，兄弟们总是逃也不是办法，都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我后来才知道，觉行一伙人，其实是在北地出了名的一伙恶匪，杀人如麻，四处流窜，惹得北地天怒人怨、四处都在通缉他们。

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幺没有舌头，为什幺不能说出那些话。

那畜牲将净空带了出去，地窖里只有我还有些力气，我整个人都扑在净空的身上，想要阻止他们将净空带走。

可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我的行为只带来了毒打与谩骂。

那两人揪着我的衣领就要将我扔到一边去，却被觉行冷笑着阻止：“不必拦了，让我的师兄瞧着也好。”于是我和净空被一起带出了地窖。

在看到阳光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净空轻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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