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做一个续笔,追在男人身后试图握一把燃烧后的余烬、一点残存的影子。
-----正文-----
严良知道黎簇是故意的。
男孩系着鹅黄色的围裙,绒睡裤垂在拖鞋边缘,袖口则卷了上去。围裙细带在腰后收成一束,让他看起来像把正开放的花。可是他的头发太长,骨架太细,眉目过于清秀,言语吐字都带着些许京味儿……因而在捡到黎簇的那一刻,严良就知道这孩子绝不是本地人。
彼时严良正去四院办案,大雪正猖獗,车开在路上像个苟延残喘的老者,一阵风都能让轮胎打个漂移。医院附近的停车位比食堂小炒里的肉还难找,等他决心和垃圾桶为伴的时候,西风挟着雪花和微弱呼声钻进他的耳廓,叫严良登时便被凉意浇了个满怀。
也许他注定和雪有几分孽缘,严良捏着烟暗想,背后急诊大厅里哭声骂声混杂一片,夹着隐隐约约火车的鸣笛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捡回来的小子还是个田螺小子,身体恢复神速,能打扫、爱做饭,除了失忆和几分古怪,总体上是个省心的好少年。严良倚靠着厨房的门框,仿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老爷,指挥着黎簇给汤碗下垫个隔热垫,以免烫坏了木头桌面。这话他回回都要说,次次都要提,像是个阿尔兹海默的老妈子,黎簇倒也不烦,露着一对小虎牙,将瓷碗放到里严良近的位置,之后便用烫红的指尖去捏严良的耳垂。严警官懒洋洋地任他撒娇,他没能将孩子养到这个年岁,便也不清楚这份骄纵应该延迟多少年。但孩子终归是孩子,在他眼里,总是要用来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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