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那个电话说起。

架空民国设定

-----正文-----

魏昭明接到来电时，他刚要睡下。

他擡手看了下表，披了件外衫下到底楼。房东婉娘在厅里和房客搓麻将，听见下楼声头也不回地喊：“又是那臭打漂的！告诉他今晚别回来了！”

魏昭明勉强回以一笑，接起电话：

“喂？”

“......”

邹家华不说话，魏昭明火气就上来了，“家华，你知不知道什幺时辰了？”

邹家华是魏昭明的同性伴侣，是个地产买办，二人认识了三年多。为了躲避闲言碎语，他们在租界的公馆区租了间小公寓。这里来来往往多是放浪形骸的洋人，他们的同性身份并不扎眼。

婉娘是他们的房东，她的公寓在阜成路上租金最低，可惜规矩也多，过了子时便会锁住大门，晚归的租客要生受一番炮轰折腾，甚至直接被关在外面一宿。

电话筒那头依旧没有人说话，但有隐隐的闷笑传出，断断续续，似乎信号不良。

魏昭明心道不对劲，不觉握紧话筒，声音却放软了，“家华，怎幺了？”

“......昭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邹家华的声音，“由她去吧！年前我就可以买下一间公寓，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哪里还需要受气！”

魏昭明赶忙看了一眼隔壁，婉娘依旧雌伏在吞云吐雾的牌桌上。魏昭明背过身，低声嗔道：”大半夜的发什幺疯，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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