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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宝一般情况下是挺有眼力见儿，所以她看秦明一上午都沉着一张脸办公就决定夹起尾巴做人，并且坚决闭上嘴。墙上的时钟咔嚓咔嚓地走，声响呱噪得很，大宝偷偷瞄向秦明的方向，心想老秦看了这页卷宗多久了？心里嘀咕的时候秦明开口了，“今天……怎幺没见林涛呢”

大宝一愣，“刑警队一早出警去了。”

“出警？”

“是呀”大宝不明所以，“有人报案就出警去了呀。”

“……”秦明终于翻过那页纸，顿了顿又往前翻回两页。

大宝憋了一上午，好容易打开了话匣子哪能那幺容易收回去，“嘿我说老秦，平时没见你这幺关心林涛啊，他欠你钱啦？”

秦明从桌上擡眼看她，“出去。”

“凭什幺呀！”大宝眼睛瞪得像铜铃。

“把这礼拜的待测切片都做一下汇总，下午我一并做了。”秦明又看了一眼手机，“……如果林涛回来了，请他找我拿一下报告。”

大宝恨不得当场摇尾巴，“老秦你真是棒棒哒！”拍拍胸脯，“一会林涛回来了我将他押解来见，哈！”

有一次林涛陪秦明做尸检，那会儿大宝还没来，法医科人手严重不足，白天忙着做解剖初检，染色和封片只能留着加班做，林涛跟在旁边帮他做记录，省了他写写停停的功夫，饶是这样也做到了后半夜，秦明从显微镜上擡眼，就看到林涛蜷在椅子里睡着了。窗外漆黑一片，夜风低低地呜咽着，靠得近的树梢似有似无地擦着外墙，连带着拂过他的心脏，从胸口扩散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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