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还是活着，没人知道

请注意：本章变为第三人称

-----正文-----

万明的脑袋轻轻地歪在霜河的怀里，表情平静柔和，看不出一丝痛苦，像性爱结束疲惫地睡去似的。

他只是睡了过去，殷红的唇微微张着，牙齿被染成红色，血沾湿了霜河的裤脚。他宛如一条河流，被放干了水，成了这般生机全无的模样。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两个男人合作默契，将万明装进一个碳黑色的袋子里。霜河没有阻止，他待在原地，任凭他们从他身边带走万明。

他们把他的血在地板拖出一幅画。一如东边的天空上尚未消散的朝霞。

霜河自己也记不清在这件卧室里停留了多久，那张双人床上乱糟糟的，是不是还有万明残存的体温？

他想要弄个究竟，手却在距离床面几厘米时定住了，满手的血，要把床单弄脏的。

因此霜河弯下腰，吻了吻那张床上万明躺过的地方。

他洗净了手，把卧室到玄关打扫干净。开窗通风了半天，还是能闻到浓重的腥气，后来才意识到原来味道来自身上的衣裤。

他双手洗得通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手上有血，有洗不去的血味。万明的血已然沁入皮肉，成为它的一部分，以至于很久以后，霜河还能感觉得到此时这种让他失魂落魄的腥气。

它好比一条恶毒的藤蔓，紧紧缠在霜河的精神上，扎下根，长出尖锐锋利的刺，时不时地给他以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忘掉今日发生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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