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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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齐卓一睁眼就看到对方的脊背，正弯腰捡起不知何时被踹到地上而变得皱巴巴衬衣往身上套，骨节短暂突出又收回，肌肉在呼吸。

房间是恒温的，不用担心着凉，因而阮文渊只穿着件衬衫就去洗漱，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睁眼并看了他许久，在镜头前匀称的腿在现实中显得有点过分的瘦，仿佛稍微使点劲就可以轻松折断。

齐卓又不合时宜想起昨晚那条晃荡的细腿，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幺脆弱，倒是有着几分韧性与柔软。

浴室里传来水声，玻璃透明，对方无知无觉，大腿根部隐隐看得见泛红伤口，那是他昨天没有控制好力道留下的产物。

齐卓把柔软的枕头交叠着垫在背后，将自己整个人陷进去，厚重的遮光窗帘被遥控缓慢打开，暗灰色的光透进来，没有照亮房间，反而把房中橘色的光吞噬掉一部分。

落地的玻璃残留着水痕，昨夜似乎有一场暴雨，惊雷落下，却是被唇齿间的水声所淹没，只能化为模糊的闷雷。而现在窗外仍在下雨，细细的雨丝，肉眼难以直接分辨，只是朦朦胧胧看得出水雾弥漫，今天似乎降温，看样子需要注意保暖。

阮文渊一出来就对上齐卓的眼睛，没有掩饰好的惊讶泄露出来：“醒了？那我先走，今天比较忙，晚上可能没办法过来。”

西装裤套在一半略微停顿，而后被匆匆提上胡乱拉上拉链，也不去寻皮带被扔到哪里，上前俯身搂过男人的脖子，安抚性地在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带来一阵微凉的风，看样子酒店的牙膏是薄荷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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