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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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网膜上倒映出宋棘的模样。是他吗？何檞不敢确定，宋棘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复杂神态，焦急、疲惫、欣喜，还有.....慌张？这不是宋棘，他还没见过有什幺人什幺事，能使宋棘慌张。

他想摸摸他的脸，看一看近在咫尺的男人竟是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他，手却不听使唤，擡不起来，灌满了铅般沉重。他想叫一声哥，或者是他的名字，张张嘴发不出声，嗓子极痛，仿佛吞了强酸烧坏了声带。

何檞只能期盼着他再说一句话，好让自己仔细辨别出他到底是谁。

不管了，反正是个梦罢了，何必纠结男人是谁，就当是宋棘吧。何檞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肘撑着地板支起上半身，全身的肌肉都在抖，他欲吻上他的唇，在唇瓣相撞的前一秒，他忽然失掉了所有力气，重重倒下去。

宋棘接住了他。

宋棘把何檞抱到侧卧，盖好被子，走到洗手间门口敲敲门，看着地上的一处污渍，问赵冉：“你觉得，他醒来会希望看到我吗？”

赵冉转身，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旋即又摇头。“这个我不能说，我不能替他说。你心里应该也明了，何檞会不会想看到你。”将手里的热毛巾放在他手里，“我妈总跟我说，理智无法解决问题就交给心吧。”

谢谢，宋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只干瘪地蹦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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