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我昨天晚上用手一寸一寸量出来的……”

-----正文-----

宁暮的嗓子很久前就坏了。

他第一次被灌药的时候，喊得太厉害了，到最后干涩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被放回去后，喉咙咳出血丝，他猛喝了好几杯热水，那种肿胀撕裂感才稍微减弱了一些，可还是连咽口水都疼。

接下来每日的药物都是强制性捏着他的嘴喂下去的，他奋力反抗不肯张嘴，被人硬生生地撬开牙关压着舌根灌了进去。

他被呛得满脸都是泪水，喉咙哽住，喉管压抑，濒死的窒息感让他不断挣扎，但怎幺都是徒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尝试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听到了连自己都陌生的声音。

沙哑、撕裂、难听，光听声音，没人会知道他是谁。

他的声音再也恢复不了了。

成奕见他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几个字，皱着眉又碰了碰他的喉结。

他昨天刚刚回来的时候不够细心，他以为宁暮的嗓子只是略微有些哑，只是没想到今天不仅没有好，还更严重了。

正常情况下不会到这个地步。

所以他留心了一下，才发现宁暮的话很少，少数的几句话也说得非常艰难，就像被人掐着脖子一般喑哑。

宁暮见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酸软一片，他怕痒地往后缩了缩脖子，笑道:“不碍事的，已经不痛了。”

他平时其实还是可以说话的，只是声音难以入耳，也不能连续说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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