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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外面的风景逝时走水一样掠过。

楚蓁把下巴搁在手肘上，靠在车窗那儿往外看。袁渡就坐在他身边，但是楚蓁一眼都没往那边看。他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带着鸭舌帽，从袁渡的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他一个圆润又精巧的下巴，莹白如玉，像是上好的瓷器。

袁渡终于朝他伸出手，先是捏了捏他的手心，又轻声道：“笑一笑。”

楚蓁便露出来了一个笑。

他一贯会演戏，但是最近面对着袁渡连演都不想演。他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脸上带着某种“给你笑就是给你面子再叽叽歪歪一棒子打死”的表情。然后他便收起来了这个能吓哭小孩的笑，额头狠狠地撞向袁渡。

袁渡其实没想躲。

但是他戎马些许年的某种条件反射直接支配了他的行动，他微微擡起了头，往后一躲。躲到一半，又觉得楚蓁这次不撞上他下次会直接撞得更狠。脑中种种思绪闪过，那只是在一瞬间，他直接张开了手臂，准备抱住楚蓁。熟料这只手是没长眼的，重重地扫过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伴随着楚蓁的一声惊叫和司机若有若无的目光，袁渡只觉得手先麻了一半，另一只手只来得及升上挡板，然后他把楚蓁搂到怀里，慌慌张张地给他擦眼泪：“怎幺了？碰到哪里了？”

楚蓁疼得满脸都是泪水，眉毛难耐地蹙起来，眼尾是很漂亮又很诱人的红色。他的嘴唇红艳艳的，头发有些乱，捂着胸口，既想用力又不敢用力，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幺来，只是望着袁渡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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