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两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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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这顿饭吃得很是索然无味，祺祺也察觉出了两个大人间气氛的不对劲，安安静静捧着自己的小碗，不出声。

“下午带孩子去幼儿园看看环境吧，我都联系好了，现在期中，他插班进去读也没关系。”

一阵沉默，罗靳先开了口。

“嗯。”方从言点头，神色却淡淡的，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的新身份我也替你办好了，过两天就可以拿到身份证，户籍入在我一个远房表叔家里，还叫方从言。”

当年方家倒台之后方从言仓促之下被送出国，却不知中间出了什幺插错，说好的绿卡没拿到，反而让他两头都成了黑户。

“嗯。”

“刚刚……对不起。”

“你没必要和我道歉。”

方从言放下碗，看向罗靳，“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没有错。”

这是罗靳第一次听方从言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幺，也不知道该露出什幺表情，他很想问问方从言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可是他不是年轻时候那个一头热只知道追求什幺狗屁爱情的小伙子了，现在的他想得更多，也担心得更多，他怕一旦方从言说了不爱，那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于是他不置可否地笑笑，顺手给祺祺夹了个鸡腿。

“谢谢。”祺祺说。

罗靳摸了摸孩子的头。

过了几天，恰逢周一，祺祺正式上幼儿园了。罗靳特地选了离家和公司都不远的机关幼儿园，从上到下都打点好关系。他本想和方从言一块儿去学校，可他现在毕竟算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方从言怕招摇，一个人开车带祺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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