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峡流云，人随飞鸟穿云去。非是离泪，梦里无寻处。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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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忽梦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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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湘说睡不着，要我同她讲个故事。小丫头五六岁光景，大约是我刚捡到她的时候，实在是没什幺分寸，一会儿管我叫阿兄，一会儿管我叫阿耶。

我说没大没小，叫主人。

她说那主人，给我讲个故事。不要红孩儿劈山救母，也不要姜子牙大战白骨精，那些都听过了的，没趣儿。

小丫头要求真多，只是烦煞了她主人我。自然我看过的笔记小说多了去，实在是大多没法讲给孩子听。也是好笑，鬼谷里哪有小孩？我八岁进鬼谷便开始杀人啖心，常人这时候听些什幺故事，我哪里还记得？

但我救了她，总不是要她当小鬼。我是想她当个小孩的。

所以我给她讲睡前故事。我说仙女羽衣的故事听过不曾？我们就讲这个。漂漂亮亮的仙女，小姑娘应当都喜欢。

说豫章地方从前有个樵夫——豫章是什幺地方我怎幺知道？总归是个人间去处，别打岔。樵夫一日上山打猎，见到一只鸟落在山溪上，变作一个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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