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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半夜叶嘉昱被胃疼弄醒了。

说是半夜，其实他也不清楚，只是周围黑成一团，他又头晕的厉害，捂着胃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便觉得想吐，只好蜷缩着试图缓解。

年末时分，正是工作忙的时候。前一阵子还算注意，胃稍稍安分些，连着一个月昼夜颠倒都没出什幺事，他放松了警惕，这次胃疼来势汹汹，许是要把他之前作的孽如数奉还。他陷在黑暗中，仿若时间都消失了，不知道这场酷刑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病房纯白色的天花板和吊瓶。

头还有点晕，是那种宿醉过后的感觉。胃不疼了，就是空荡荡，里面什幺都没有让人很难受，他用没打吊针的右手手肘支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看清了这是病房里的陈设，也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人。

视线对上，晏程低头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把手边的保温杯拧开了递给他。

叶嘉昱没多想就接了，他喉咙快冒烟了，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顿时觉得胃里好受多了。

晏程支起他病床上的小桌板，把另一个保温桶拧开放上去，全程一言不发的，很像个木头。

一般来说，即使天性沉默的人表情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若是从头到尾都一个样子，只能说明这个人很紧张，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得出这个结论的叶嘉昱就着喝水的空隙瞄了一眼保温桶里，是煮得软烂的面条，每一根上面都挂着浓稠的鸡汤，还放了许多青菜叶子，光是看着就能想像到其咸鲜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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