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点了一根纸烟，吸了一口进去，把烟气喷在朝晖脸上。

存在一点点斗殴情节

-----正文-----

清晨，七点左右。朝晖迷迷蒙蒙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冻醒的。今年的冷空气非常强势，从中北地区直直往下，连这个向来温暖的沿海城市都被波及了，显得格外冷。学校食堂的电视里说，这是五十九年来最冷的一年。那时候他还在走神，想，好怪的数字，大家都爱说什幺“百年不遇”，不知道为什幺新闻就爱写个如此确切的“五十九年”。

学校早就放寒假了，在绝大多数同学还在狂欢的时候，他已经把寒假作业写完了。

窗户好像在往屋子里渗冷风，正巧朝晖的小床就靠在窗边，所以睡得不那幺舒服。他双脚冰凉，都快没有知觉了。

他默默把手探进被窝，把变冷的热水袋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揉搓着惺忪的眼睛，擡头往窗外看。

窗户上凝结了极漂亮的冰花，一片片延伸开，像一丛兰花，点缀了点松针在里面。他朝手心呵气，贴上了那片冰花，缓缓移动，手掌间传来冰冷的温度，终于反衬得手不那幺凉了。

大概摸了半分钟，他就找到了窗户漏风的位置。那块胶水好像老化了，向下翻，漏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冷风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

朝晖盯着那条缝，开始思考。

前些天，他见好多邻居都改装了双层中空窗玻璃，就打听了一下价格，大概一平就要一百块钱。他把家里的玻璃面积做了个估算，觉得有那幺一点点不合算。既然他年轻抗冻，那就还是不改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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