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以某种碎片化的方式永远在那个空间里灿烂的笑着，不曾走远。

-----正文-----

达达死的当天早上五点，浙江开始下起了暴雨。整个城市上空回荡着碎裂的雷声，暴雨以倾倒之势淹没了城市的大半街道。

雨势一直到八点才见小，程悍在家里收到了达达和夏知的尸检结果：他们在临死前都吸食过大量毒品。

程悍扔掉手机，望着窗外淅沥的雨水打湿楼下的柚子树。除了这雨声，一切都陷入死寂。

他还记得当初他吸毒时的心情，感觉一切都死了，感觉自己也死了。

可他不相信达达是因为吸毒之后精神和心情极度抑郁或者亢奋，才导致自杀这个结果。

令人自杀的不是毒品，毒品只是间接因素，令人自杀的是绝望。

程悍甚至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达达不曾戒毒，他会一直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或者像那次迷笛时死于毒品过量导致的心脏骤停，总之他不会去自杀。

正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清醒了，他意识到他所追求的东西不可能得到，所以他才会自杀。

然而这并不能使程悍接受他死去的事实。一个人……血淋淋地崩裂在他面前，摔得像个破布偶，程悍在那一刻甚至想，如果他捡起那些碎裂的血肉一块块拼回去，夏知，达达，会不会就这幺活过来？

一瞬间，人就没了。就那幺一声沉闷的声响，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幺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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