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想好好对你，让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不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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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半山腰俯瞰这个小镇，会发现这小镇像个铁盆。山峦起伏绵延，将整个镇子隔绝在世界之外，满山的白雪和茂密的松柏静默伫立，天空蔚蓝不见白云，空气夹杂着北风，凛冽如刀。

他们三个站在一处新坟前，新坟边还有个老坟，两道墓碑分别是：严父程建军之墓 子程悍立；慈父关爱国之墓 子关青立。

三人烧了纸敬了香，程悍拧开一瓶白酒倒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磕完又扭头对关青说：

“青儿，你过来，给咱爸磕个头。”

辛福有当即也跟着要跪下，结果程悍甩了他个白眼：“没你什幺事儿，边儿呆着去，等会儿才轮到你。”

关青心里挺惊讶的。他知道程悍对他认真，但没想到认真到这份儿上。

他走过去跪到程悍身边，被握住了手。程悍跪得腰板笔挺，神色郑重：

“爸，十五年了，儿子才给您磕头上香，望您见谅。你反正也没什幺见不见谅，估计在那边儿你也不会没钱花，不在乎我这点儿心意。”他越说这话就越跑偏，“我本来想把你的骨灰带到浙江，但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应那边儿的天气。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回来，有子会给你烧钱，我在外面也会。你要是没什幺事儿，能投胎就投胎去吧，我每回来给你上坟还得对着空气说话怪傻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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