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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竺意清清楚楚把态度说明白了，加上也不再有“儿子”的消息做幌子，打他从P市回来后，程竟寒并没再密集地跟他联系。

小地方的公司想招个技术水平高的人才，可比大城市难多了，竺意的试用期不过一个月，做了两个小项目，到九月中便转了正。

九月二十一号，竺意请了假，带着提前准备好的一身女士服装，在路口拦了个出租车。

司机听了地址，看向竺意的眼神中便有些隐约的探究，竺意没理，点开在微信里置了顶、但已经许久没收到过新消息的对话框。

姐姐。

上次联系还是在端午前一天，内容是竺意下飞机后问她：你回来吗？

竺念到晚上才回：值班，不回了。

竺意看着那对话，手指断断续续打字，想跟她说自己最近辞职换城市的事，过了会儿又删除，最后只写：我正要去接柯阿姨。

她没动静。

这种期待收到回复的心情太煎熬了，明明手机也没提示，但竺意还是时不时就要点开那绿图标看看，看了会儿，他又想，以后程竟寒要是继续给他发什幺，还是随便回一回吧。

W城监狱设在城区边缘，周围没什幺标志性的地点，就一个水果批发市场，地方萧条，十铺九空，本城人一般也不去那儿。

——去那附近，基本默认你去的是监狱。

批发个水果还有可能被传成探监，谁乐意啊，又不是就这一个地方能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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