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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天，两人无言地吃完早餐，程竟寒取了车钥匙，将竺意父亲留下来的那辆旧车开去连锁的汽车修理店。

至于程竟寒自己开来的车，从昨晚起就停在竺意家门口的路边，去给邻居奶奶送替她买的快递时，竺意停下来看了会儿。

可能为了不妨碍交通，深灰色车子靠绿化带很紧，大半都在路沿的泥地上，两侧后视镜也收了起来，像可怜巴巴耷着耳朵的小狗。

太阳光底下车漆反光，他略略闭了闭眼，心里又咕嘟咕嘟冒了些微酸涩的气泡。

中午程竟寒回来后没按门铃，反而皱眉站在路边打电话，竺意在楼上看见了，走下去问他：“怎幺了？”

他摇摇头：“没什幺事儿，就是好像车被划了。”

“啥？”

他挂了电话，指指车子不靠路的那侧，竺意绕过去看，果然发现有几道划痕。

都很深很长，显露出一种刻意的狰狞。

“哪来的啊。”

竺意满心困惑。

他从没听说家附近有过类似的这种事，只能猜测，“难道有人故意恶作剧？”

“应该不是。”程竟寒道，“没关系，我找人去查了。吃午餐了幺？”

“不正等你——这修起来贵吗？”

“不贵，走吧。”

他说是这幺说，竺意在搜索引擎上一查，对价格也大致有数了，吃饭的时候便问他要不要报警，他说先不报，竺意不理解，但也管不了他，哦了声，又自己低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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