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手一抖,两把葱掉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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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说过我家在哪儿吧?在济南,四季如春的济南。
少年人总爱往外跑,待不住,家乡就是要奋力挣脱的桎梏,代表着曾经的性情软弱和见识短陋,以及那些枯燥拖沓的旧日时光。人人心中都有诗和远方,人人都活在对过往的缅怀和对未来的展望。如果按波伏娃的话来说,过往和家乡恐怕是第二性,那是温暖的摇床,家长里短、伦理责任捆缚而上,人将权力拱手让出,对很多人而言,服从别人比支配自己容易得多。诗和远方呢,那是自由,是第一性的超越自我。通过筚路蓝缕的创造,人类在食得善恶之果,与伊甸园失联后,再一次找到了生而为人的存在意义。然而,扬帆起航撞得头破血流,时间巨浪吞噬渺小的尺度,生命短暂而无常,并非人人都是战胜海洋的老人,大多数时候,个体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就在这寻找意义或无意义的路上,无数人为其中的孤独和焦虑吓退,也为沿途浮华和温馨假象放弃一切。
我就是众生之一。
我曾经多想逃离这座城,也许是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不畏风雨,也许是认为再回来时,曾经的孱弱都会藏在衣锦之下,父老乡亲看我华盖亭亭,我也就当真战无不克。
司机师傅把我放在小区门口,我拖着行李箱,第一次知道,近乡情更怯,是落魄游子写给慈母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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