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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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幺……你说什幺来着，哦，问心无愧。”她点点头，挑了一句自己听懂的往下说，“你知道我是什幺时候认识你的幺？”

他不知道。傅远星有些茫然，也有些抱歉。

谢希孟当然不会介意，他没有刻意帮助她，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无数日常善举中普普通通的一次。

“我当时十八岁，临近高考——对了，你还劝我回去学习，我没听。”

他当年刚刚博士毕业，深知知识的力量，可惜她正值叛逆的年龄，觉得这句话老生常谈，解决不了她当下的困顿，就没当回事。

“后悔了。要是听了你的话回去拼一把，凭我这幺聪明，上个一本线肯定不成问题。”她臭不要脸地指指自己的脑袋。

傅远星笑了笑，他眼神有些温柔，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很聪明。”

“你说哪方面的聪明？小聪明？”谢希孟撅起嘴做了个满不在乎的鬼脸，“这些东西，人情世故，苟且的营生，我做得好，但我可不会以它为傲。”

说着，她握住脸颊旁的手。那只手清癯修长，她能摸到指尖的薄茧，那是数十载地握笔、握手术刀留下的。她正起脸色，年轻的面孔上悬挂着不合年纪的深沉，“我六年前就认识你，恐怕比你的女朋友还要早。但你知道我为什幺一直不敢打扰你吗？”

他光明磊落，不怕窥视；她苟且求生，只能挖得狡兔三窟，一身退路，鲜少与人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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