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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Indifferent

布鲁斯自己也不记得什幺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事了——大约是父母死后没多久。九岁？十岁？十一岁？不论如何，阿尔弗雷德那时对他的精神状况担忧得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具体表现在会去找一些比他稍稍小几岁的小孩，带进韦恩家，希望他能交一些朋友，说说话也好。

他无法拒绝阿尔弗雷德的关切，也并不反感那些小心翼翼、眼睛里又闪着好奇光芒的孩子——尽管他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孩子。他往往只是缩在房间角落里的宽大椅子里，把脸庞藏在暗影中，看他们玩——玩扑克，看书，聊天，画画，等等。他从来不参与，只是远远看着，不向往也不嫉妒。他只是想看着。

那些孩子当然都很喜欢这里——不愁吃穿，从早玩到晚，就像天堂一样。布鲁斯记得这些孩子里有男有女，总归是女孩子少很多，大抵阿尔弗雷德觉得同性更容易缔结友谊。这位老管家不是不知道布鲁斯从未参与，但他也并不觉得这些小孩带来了任何副作用，干脆默认了韦恩少爷“养小孩”的行为。某一日，布鲁斯甚至跟他说——你该送他们去上学，人有受教育的义务。

于是阿尔弗雷德为那六个孩子——四男二女，安排了学校。很好的学校，所以时间排得很满，下课也晚。阿尔弗雷德还问过他要不要一起去，布鲁斯则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为什幺你会这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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