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不是时候。”

-----正文-----

乔敲开房门，看见来开门的理查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形容颇为狼狈。他伸手替理查把绕到脖子后面的领带拉回来，竟被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我来的不是时候。乔说，屋里是有一位小姐吗？

理查告诉他没这回事，只不过，“我今天款待不了你了。”他说。

乔怪异地看着他：“我也不需要你款待。就让我待一晚上，像以前那样就好了。”说着，他提起脚下的琴箱，蛮横地挤进了屋内。

理查的小公寓大概有五十平方，客厅里有一套旧沙发，茶几腿用报纸垫平，看起来极普通，只是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怪味。乔皱起鼻子嗅嗅，觉得像是消毒水的味道。

“别闻。”理查不愉快地说。

这就强人所难了。难闻的气味萦绕在呼吸之间，你怎幺可能要求一个人停止呼吸呢？“你这是在搞什幺？”乔问，但理查没有理他，没办法，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乔已经习惯了。

“茶还是咖啡？”理查问。

“咖啡。”乔说。

理查去煮咖啡的时候，乔把吉他从琴箱里抱出来，低下头，将耳朵凑过去，开始调音。调好琴弦，他随手拨动琴弦，弹唱起了自己编写的曲子。叙事类的民谣，唱的是一个人离开家出门闯荡，遇到了心爱的姑娘，但不得不抛下她继续远行的事。煮咖啡的声音不知什幺时候停了，一曲结束，乔擡起头，看见理查端着两杯咖啡靠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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