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

-----正文-----

乔背着吉他来到录音间，这里除了一个清洁工之外没有别人。两人相顾无言，片刻后，清洁工说：“你来早了。”

乔看了一眼手表：“他们约我这个点。”

“那可能是考虑到搞音乐的人至少会迟到两个小时吧。”

“也就是说，我要在这里等两个小时左右，才会有人来？”

“对，差不多。”

“谢谢。”乔说。他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把琴箱放在地上，打开，背上吉他开始调音，然后随手弹奏起来。

“……谢谢。”理查说。他接过了经理递来的薄薄一沓钱，叠了两叠，放进口袋里，转身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慢腾腾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没有什幺是可以带走的，文件，打字机，甚至桌上的笔，全部都是公司的，只有他自己像杯子里的水一样可以随时被泼出去。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伦纳德何必要死呢？理查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连站也站不住，勉强扶住桌子，眩晕感还是一阵一阵地袭来。

“嘿，”担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还好吗？”

“嘿，”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乔的肩膀，“你就是那个乔，对吧？跟我来。”

那个人对乔招了招手，然后把他引荐给了一伙儿年轻人。他们并不是唱民谣的，准确来说，做的是流行乐。

“我是他们的经纪人，今天也短暂地可以是你的经纪人，一会儿录完了之后，我会和你签合同。”最开始招呼他的那个人说，然后转身离开，带上了录音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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