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说孤叫靳宁。”他还是没有看着我，却解释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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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他好像完全安静下来了，安静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他睡着了，因为我只听见他清浅的呼吸。

当我小心放开他时，才发现他一直睁着眼睛，我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便半抱着他，往榻上走去。

等他坐在榻上，我又去捡地上的玉枕，宫室里铺了毯子玉枕并没有破碎。

待我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就要退出去时，小皇帝叫住了我。

“孤……孤想要沐浴……”

我没有明白，他见我愣了，把头侧过去又道:“我还没弄出来，身上很不舒服。”

我恍然，向外面沉声道:“陛下梦魇惊醒出了汗，去擡些热水，陛下要沐浴。”

外面的宫人离开了，我一个人坐在地上颇不自在，刚刚一时脑热说了那些糊涂话，现在想来我刚刚几乎是在刀尖上走了一遍。

我的额头冒出一些冷汗，正想的出神时一点冰凉落在我的额上。

我擡头，是小皇帝，他沉默的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只是眼角有些泛红。

他的指尖慢慢从我的额头滑向我的眼睛，鼻子，嘴唇，最终又回到了眼睛。

他的手很凉，动作又轻，抚摸中带着细碎的痒意，我忍不住抖动着眼睫。

又是这样的姿势，我在低处，他在高处，我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

我知道他在寻求一种安慰，一种依靠。

丞相和都督从他十二岁就在他身边，这座凤台已经六年了，他们陪伴小皇帝的时间也许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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