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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掠走芭芭拉·戈登本来是阿卡姆骑士的任务。但他拒绝了。

抛去战术安排，最根本的原因只是——杰森不想。他当然明白这一点，但他从不向自己承认，他不愿意面对任何和蝙蝠侠有关的、却不是仇恨的情绪。为什幺不想呢？不想看清芭芭拉和提摩西的面容，不想真正了解一切与蝙蝠侠亲密的人？

那又为何执意要迎面对上他，想要他付出代价？

杰森·陶德总是去思考这些，哪怕是在杀人的间隙。这似乎是很反常的，一心想复仇的人往往强迫自己回忆那些受难的日子，他也应该一遍遍地去回忆那个阴暗的仓库和撬棍划过水泥地的尖锐声响，但他很少这样做。疼痛——伤口——小丑带给他的一切好像都是模糊的，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幺在乎“痛苦”，他更在乎“失去”。他失去了什幺呢？

他失去了……几乎一切。然后布鲁斯·韦恩又把他失去的分给了别人。

“不要总是钻牛角尖。”布鲁斯曾经这样教导他。可杰森认为“钻牛角尖”是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优良品质，他喜欢反复地去琢磨同一件事情，哪怕他明知道那件事是无解的。比如他跟稻草人达成合作协议后的那段时间，最热衷于思考的是一个猜想：

如果小丑没有把他从布鲁斯身边带走，一切会变成什幺样子呢？

当然，当然，假设是没有意义的。但就像人们对梦境永远好奇一样，杰森也会好奇另一种不存在的可能。他戴上蓝色的头罩，坐在直升机上，第一次远远俯视到那只正栖在桥上的黑色蝙蝠时，他对这个假设的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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