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也并非是为不舍或懊悔而流,只是觉得此一去,便是回不了头了,所以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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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好郎活了下来,门里的席药师说,这纯属他命大。病床上,他没见过严白,卞进士偶尔来陪他说话。猫儿,他们会握紧彼此的手说,是啊,猫儿。傅好郎能下床后,便日日到篱笆旁等到黄昏,看师父们有没有拖着棺材回来。
某日,他们回来了,但身后只拖着两条长长的影子。傅好郎见着师父,终于在他怀里大哭了一通。
参差剑扶他回到房内,点了蜡烛,终于还是叹口气说:“猫儿的事……那匪首我认识。”傅好郎的手指勾住被褥的褶皱,心下紧张起来。
参差剑便讲起了故事:“那人是渔村的孤儿,也是我十几年前的学生,我叫他葛巧。十三年前,咱们这闹了洪水,江里的鱼也翻了白肚皮飘在河面上,街上满是水淋淋的臭味。门里没有东西吃,也没等到赈灾粮,师父们只好去外地求粮。一个月来,也不知拖了多少关系,才好歹讨了些。我们几人日月兼程赶回来,泥路上全躺着饿死的人,苍蝇围着腐肉乱飞。可入门一看,葛巧却和几个人正在烧鸡,旁边还乱堆着些衣服首饰。”
傅好郎咬了咬嘴唇,问:“那是抢来的幺?”床边的烛火摇晃着,在他鼻梁上打上几点橘黄色的亮光。
参差剑把手臂移到大腿,又擡回桌案上,声音却渐渐低落:“我问他,从哪来的?他不说话。我又问他,那些人怎幺样了?他还是不说话。一切都很明白了。我……我又问他门里其他人呢,他说:走了。我……气极了,拿藤条把他打个半死,逐出奇门去了。”他猛地倒吸了口气,继续说:“那些人里,有我重要的人……”说完这句,他扶着桌案缓缓站起,竟是张开嘴巴急促地喘了起来。傅好郎又惊又疑,道:“师父,您怎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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