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黄梅天那湿沉沉的阴,黏,甩不脱,恨,无绝期。
-----正文-----
我按照张红尘——彩票站老板——的指示躲进里屋,不出所料,车声在不到二十分钟后就停在了门口。这街上亮着灯的门市太少了,钟立晚很轻易就能估算出我能走多远,结合除夕夜在大街上打到出租车的概率,还有我没有身份证的现实。他只需要不停给我打电话,我拿出手机关机的时候,就是跑累了不得不停下的时候。
我想通这些时,门已经被推开了。我听见张红尘说,机子关了,不打票了。
“您好,请问您……”
钟立晚从来很有礼貌,错觉吗,他的视线好像越过柜台和张红尘,穿过紧闭的鹅黄色油漆木门,拐了个弯,落在缩进柜子和墙壁夹角的我身上。
后半句没听清,张红尘嗓门很大,嚷嚷着没看见。钟立晚提高了声音,好像故意说给离他不过一张桌子远近的张红尘之外的人。
“如果您见到他,请打给我,我在家里等他,他可以随时回来。”
门吱呀——嗖地关上了。张红尘过了半分钟走过来,拍拍门板说出来吧,走了。我站起身,才感觉到双腿已经蹲得发麻,头发和衣服上粘着灰尘和蜘蛛网,张红尘一边帮我拍打一边说:“纳了闷儿了,那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瞅我一眼我怎幺浑身发冷呢。”
我知道刚才那个囫囵个儿的逃相亲借口没用了,只好绞尽脑汁却又轻描淡写地说点其他的:“他放高利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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