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遗忘,擅长失忆,擅长做受害者而非加害者。
-----正文-----
“你还好吗?”
我试着给戴绮发消息,发现她把我拉黑了。我想她是怪我办事不力,连见面抽一耳光都不愿意。
钟立晚一直没回来,三天,三天之后是第四天,第五天。我没有离开这间房子一步,靠每天吃点鸡蛋喝点牛奶和咖啡活着,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面对拉着蓝色窗帘的玻璃流眼泪。我感觉自己的眼睛酸涩过,然后是刺痛,像是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枕套上的刺绣鸳鸯在我的泪渍里游,后来它们也溺水了。
第五天半夜,门外传来钥匙声,钟立晚回来了,还是没有脱皮鞋和外套,几乎是跑进来,一把将我死死搂在怀里。我的眼睛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他急促沉重的气息落在我脸颊和颈窝,牙齿啮合咬出鲜血,痛楚使我呻吟,但还在哭,于是只能呜咽。他拉下我的被子,发现我没穿睡裤,甚至没穿内裤。
“快一点,”我催促他,“快点。”
阴茎捅进我的肛门,我想,我要的就是这个。我在这五天里更多时候不是想要出去晒太阳,不是想饭店、快餐或者冰镇汽水,不是想溜冰场、电影院、商场男装区或者地铁站外的茶叶蛋和煮玉米,不是想戴绮和她未出生的孩子和我们的婚礼和离婚和她或我为我们送葬。
我在想钟立晚,我好想他,所以我一直一直为他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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