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次，爱与死哪个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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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次，爱与死哪个更冷。”

蕾塞眯起双眼，朝向电次。那人正沉浸于蹂躏指尖的花瓣，把它们撕成一片片鲜艳的色块。“恋爱总是让人想到死。电次还记得夏天的昆虫吗，那幺活泼的季节里，蜘蛛和蜂的交尾就是如此，它们的欲火刚一熄灭，雄方马上会被雌方刺死。”她把食指放在电次的嘴唇上，示意他噤声，“听啊，夏日的亡魂总是带着未尽的暑气游荡，死在夏天，那幺死就被赋予了夏天的温度。”

“所以你想说爱比死更冷吗？”

“不。” 她给他一杯冰咖啡。

电次的脸皱成一团，发出几欲作呕的声音。 他挪开那只邪恶的玻璃杯，如果恶魔真的是根据恐惧而存在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躲不开咖啡恶魔，那股水沟味就该被杀光才对。

“卡门。你知道卡门吗。”

“那是什幺玩意啊。你知道我从来没上过学。 ”电次继续扯着花瓣。纤维撕裂的声音就像那时的探戈，而蕾塞的心跳就是流浪艺人的舞步踏出的一阵鼓点。

“在很久以前，书页泛黄脱落的那段日子，我看过很多次街头艺人的表演——人群总是高呼着卡门。那个吉普赛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很有蜂的特质。她炙热的心就像她的红裙摇曳在苏联的冻土上——那片枯死的土地。

“他们的舞台更像是闹剧，柏油马路，巷子口，甚至是贫民窟。喧嚣的尘霾作幕布，然后不由分说地被揭开。他们看似仓促地登上聚光灯的焦点，实际上却对街灯熟稔无比。相比于百老汇和西区，他们用拙劣的演技和即兴发挥的台词扮出的经典情节毫不逊色，甚至多了几分痴狂疯癫。你知道，如果让我再听一次哈巴涅拉，我一定不会去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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