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奴？霜奴。

-----正文-----

“咯啦……滋滋……”

一台老式电视屏幕闪耀起纷繁雪花，杂乱色块无意义地跃动，为昏暗房间带来些微惨白的光。

冰冷的机械光笼罩着一个小小身影，他身形瘦弱，双手抱膝，将自个缩作一团，蹲坐于甚画面亦无的破烂电视前。

“啪！”

电视装也不装，彻底哑火。

“好了，剧幕结束了。”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饶有兴致地问席地而坐的少年，“双奴，这出好戏，你喜欢幺？”

电视息屏，重归死寂黑沉，晶状的透明屏幕朦胧映出少年瘦削而尖的小脸。

屏幕有稍稍拱起的弧度，少年寡淡无味的面庞经其一衬，倒显得圆润些许。

——当真是双奴。

双奴眼睛圆圆，黑亮瞳仁却是毫无生机的死气，此间地界狭窄，他的倒影禁锢于屏幕之中，然而屏幕之外的他又何尝不是无处可去。

“……双奴不懂。”双奴轻声道，“我本已是死了，您又何必给我看这些。”

他藏了一句没出口的话语。

不是我的人生，何必给我看，是白白叫我艳羡吗？

声音像是有读心的神通，自在接上双奴心中疑惑：“你是死了，但那一位‘双奴’有不同的机缘，你看着他如何活，如何拾起回忆，也算是自身经历，便是即刻轮回，亦不会心存遗憾呀。”

“……”

双奴不吭声。

他只是再无力气去辩驳甚幺。

赵定邦把他独自抛下，他被寨众折磨致死，试过逃跑，试过求生，皆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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