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越低下头在他耳边说，“没关系，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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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刚走出隔间，就看到洗手台旁边站着个人。他一下子顿在原地。

方清越仍旧是带着笑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祁言不自主的发抖，他问，“你怎幺来这边上厕所呀？嗯？”

祁言的双手扣在一起，他用指甲狠狠地按住不断抖动的手指，冷静，他不会知道的，冷静。

他擡起头，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这边，人少一点。”

“哦，人少啊，”，方清越仿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又问他，“只是因为这个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却又好像不在意答案一样，朝祁言伸出手把他拉到洗手池前，“快来，你还没洗手。”

方清越把祁言圈在自己怀里，很热心地打开水龙头帮他洗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祁言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发现这是徒劳。

徐徐水流打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从指间的缝隙滑落下去，方清越低下头在他耳边说，“没关系，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他从洗手台边挤出一点洗手液，轻柔地抹在祁言的右手上，他的手比祁言的大上许多，很轻易就能把这样一个比他小了一圈的手完全包进去。他的右手覆在祁言的手上，用掌心慢慢地打着圈，这让祁言感觉很痒。

泡沫多得有些溢出来，方清越的左手很强硬地扣进祁言的指间，和着泡沫慢慢地揉搓，他很耐心地带着祁言的手指在他掌心慢慢打转，带着白色泡沫的指尖在他的掌心画出一个又一个重叠的圆圈。方清越的手指从他手指间退出去，又包住他的大拇指上下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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