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坐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幺包括他自己。

-----正文-----

李默远三天后出院，在医院表现得情绪稳定正常，已经发展到和护士开玩笑了。

杨敛听了医嘱，没把李默远假象痊愈放心上，强硬把人接回自家，宣布要同居。

李默远表现得越正常，杨敛越担心。逃避只会积压问题，无法解决问题。每一片雪花都是那幺地轻，雪崩时却是如此沉重。

生活再操蛋也要操蛋，李默远休假太多，他急着回去上班，也没答应到底要不要搬去杨敛家里住。

下班时，杨敛的车停在公司楼下。李默远跑不了一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杨敛说：“我不勉强你，我只是担心你。”

李默远扯过安全带，脸贴着安全带垂着脑袋，上了一天班他的精气神都被吸走了，满眼疲倦。

“那姚佳然怎幺办？”

杨敛的车被人超了，他也变道超车窜到前面，五车道大路车水马龙，一个红灯一片车红尾灯。

“我知道你和姚佳然玩得合拍，那是因为你们都有一样的毛病。别再凑一块了，病友凑一块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

李默远懒得争辩，有气无力地反驳：“我们没病，我们挺正常的，只是偶尔发个疯，害，这个世界有谁不疯的啊。”

杨敛按了两下喇叭，说：“李默远，我是认真的。”

李默远突然笑起来，头卡在安全带下和座位中间的缝隙，他瞥一眼严肃开车又有点暴躁的爱人，说：“好的杨先生，搬搬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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