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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大概是回到家没看见我，打开了卧室的门。

我闷在被子里大脑放空，感到胸口难受时，被子被掀开，大量新鲜空气包裹了我。

“江默？”我哥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揉揉眼，终于看清了我哥的脸，起身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俯身的他，双手飞速勾上了他的脖子。

不错，起码我还获得了一个拥抱。

“做噩梦了吗？”他问我。

他的怀里很舒服，所以我撒了谎，趴在他身上用听起来很委屈的鼻音了他。

“别怕。”我哥用手轻轻拍了我的背，像哄小婴儿一样，“哥哥在这。”

我们就这样拥抱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我哥说他要去洗澡。我仗着害怕的由头赖在他怀里不起开，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蹭。我哥的身上味道很好闻，是洗衣粉的清香和他独有的好闻气味的混合体。

“小默。”他又这样叫我。

“嗯。”

“哥困了，哥好累。”

我仰起头，手还环在他脖子上，问他：“那今晚我能和你睡一个被子里吗？”

我哥皱了皱眉，半天没说话。

“我梦见八岁时你没捡到我，然后被拐走了。”我破罐破摔，继续撒谎，想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好。”说完我哥放开我起来，大手抚摸我的头发，从柜子里搬出一床大被子。

我擦干了身子穿上睡衣，钻进被窝等我哥。

浴室的水哗哗流淌，里面丰沛的水蒸汽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十五分钟前我就在那里洗澡，连我们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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