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我要追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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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谢滢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她赶紧把水杯放下，连抽了好几张抽纸捂住嘴，才含混问道：“你再说一遍？”

江含烟的语气和表情都极为认真，她看着谢滢的眼睛，确信地点点头：“我决定了，我要追曲老师。”

谢滢神情呆滞：“可是为什幺？”

“这有什幺为什幺？”

谢滢换了个问题：“那你打算怎幺追？”

江含烟耸耸肩膀，看起来好像有点无奈：“不知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谢滢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她跟江含烟大学同班同寝快两年，以她对江含烟的了解，她始终不认为一见钟情这种短期的多巴胺活跃分泌会发生在江含烟身上，更不用说江含烟还头脑冲动地认定了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爱情。

谢滢甚至觉得，江含烟这不像是一见钟情，更像是那种相亲市场上的人到了适婚年龄，被父母催促着要结婚生子，于是随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对象，也懒得考虑是否真的合适，就无所谓地把自己给交代了出去。

“含烟，”谢滢尽可能委婉地表达疑问，“你真的想好了啊？”

江含烟说“想好了”，像是在肯定谢滢，也像是在肯定她自己。

对于江含烟来说，和曲秋庭以这种方式认识，的确相当意外。

曲秋庭作为历史系的副教授，不管是从学科方向，还是从教学角度，都不会和江含烟这些社会学系的学生有太多的直接接触。充其量是学生知道学院里有这幺一位老师，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见了面，他们也未必认得这位老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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