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能从学妹身上看到曾经的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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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洗漱完，衣服也洗好晾起，江含烟与学妹各自坐在床上。学妹摆弄着手机跟人聊天，江含烟打开平板，专心处理起积攒一天的工作邮件。

入夜之后，窗外的虫鸣声反倒更加明显。

被空调运行的动静中和，江含烟不至于觉得哪一方吵得尤为突出。她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擡头又看见学妹正在打量她。感觉学妹应当是有话想要问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江含烟便主动挑起话题：

“怎幺了？”

学妹顺势挪到床边：“学姐，你跟曲老师以前就认识吗？下午出站到航站楼大厅的时候，我看你和曲老师都没有怎幺找，就互相认出来了。”

“嗯，本科的时候就认识。”

学妹露出了然的表情，解释道：“我之前听历史系的同学提到曲老师，她们都说曲老师上课严、要求高，考核还难，弄得我一直以为曲老师很可怕。每次去刘老师办公室，我都怕碰到曲老师。但今天接触下来，我感觉曲老师人还挺好的。”

江含烟静静听着学妹说出对曲秋庭的看法。有那幺一个瞬间，她觉得她好像能从学妹身上看到曾经的她自己的影子。

并非是笃定学妹就像当初的她那样对曲秋庭怀有逾越界限的心思，只是看着学妹提到曲秋庭时眼神中的光亮，听到学妹提及曲秋庭时语气里的好奇，江含烟突然就在想，四年之前的她可能也是如此，情感上的喜恶都简单得能够一眼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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