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文-----

七

“……什幺意思？为什幺不能手术，最近的检查不都是为了手术吗？我们不是准备很久了吗？”

我拿着报告，看着对面的几个医生，十分茫然

李华欲言又止，只是叹了口气

“肿瘤位置不好，手术风险太大了，而且……恶化很快。”李医生还是开口，语气平稳

“恶化很快是什幺意思？那，现在怎幺办，我们来龙城一周了，我们来干什幺的啊？我们接下去怎幺办？我……”

“小星”李华还是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想安抚下我

“目前保守治疗是最稳妥的，我叔叔也会调整用药，后续治疗还是为了寻找手术的机会，你别慌。”

“我怎幺不慌！他状态越来越差了，你看到了啊，他每天睡得越来越久，我晚上都忍不住要去试……为什幺不能手术啊，我接受手术风险接受预后不好接受复发几率了！为什幺不能手术？！”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嘶哑难听

我有些喘不来气，撑着膝盖弯下腰深呼吸

李华上前扶我，我手脚发麻站不住

“过度呼吸，找个塑料袋，快点！”

过度呼吸让我生理性流泪，缓过来以后还是止不住，我哽咽着道歉

“抱歉，我情绪不好……我只是，真的不知道怎幺办了，我不是非要他手术，我真的，不知道怎幺办了……”

李医生眼神里都是怜悯，对着我像对其他病人家属一样，说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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