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习惯了

-----正文-----

场面一瞬间混乱，封任任从记忆里捞出那一天，是混着淡淡血腥味的苍兰。

他年少时喜欢一款香水，入手限量版，后来腻了，转赠给夏荏，之后夏荏就像被这味道浸透了，他总能闻到熟悉的香。

对夏荏的安全感也来源于熟悉，以至于陌生的光亮照进来，会焚烧殆尽。

像碎了一地的玻璃。

封任任愣愣站在原地，夏荏的眼神不再追随他，蹲下去用拇指和食指捻起玻璃渣，装进黑色垃圾袋中，用白字和马克笔标记，内有玻璃，小心割手，再用胶带封起。

服务员拿来了扫帚和簸箕，清理现场。

两个人走出来，封任任鼓起来的肚子还没有瘪下去，他却像泄了气的青蛙，银毛也无精打采地垂下。

高大的梧桐树落完枯黄的叶子，夏荏靠上去，褐色的枝干摇晃，将他的脸照得模糊不明。

他握住了封任任的手。

封任任内心有种莫名的笃定，他知道夏荏会安慰他，然后再度向他告白，接着他会推拒，最后他会同意。

内心破掉的大洞需要有人填补，如果这个人是夏荏，那为什幺不行呢？

他对着月光露出了虚弱而无力的微笑。

掌心温度传递的安全感驱散了惶恐。

“封任任。”

夏荏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像瓷器敲击的清冽，喊他名字的时候把尾音吞进去，有种被咽下的危险感。

“你想我叫你哥哥吗？”

浅褐色的眼瞳没有遮掩，直直顶过来，喉结鼓起，锁骨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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