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留下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随即隐没在了雾中。

-----正文-----

屋顶上，即墨凝视着不远处像坟包一样的山不知道在想什幺，月光将他的影子映去远处。

“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能语，免得乱神。”即墨晃荡着脚腕，脚腕上原本毫无生气的南红玛瑙如今在铃铛与宫灯旁流淌着血一般的颜色，甚至还顺着他的动作缓慢旋转。

“墨墨。”褚庭走了上来拎了一壶酒，而后给了即墨一碗粥。

“哥哥。”即墨抱着粥碗，忽然一滴眼泪就掉了进去。“这次好像，真的来不及了。”

褚庭扯开领口的扣子，猛灌了一口酒，揉揉即墨的头发。

“我不信这路就这幺绝了。别担心，墨墨，会有办法的。”褚庭手紧握着酒瓶，看着身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哥哥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十七，为什幺看月亮还是圆圆的。”

即墨擦掉脸上的泪痕，而后回过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沉默了良久，在褚庭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

“我其实，松了一口气。”

褚庭看着他被月光照得明媚的脸，有一种莫名的恐慌，酒瓶顺着他的手骨碌碌滑下屋顶，啪地摔在地面上。

“我终于不用一次又一次的复习怎幺样去做一个人了。那样真的，好辛苦。”即墨勾起一抹笑意来，虎牙迎着月色，阴恻恻的。“模仿怎幺去和人相处真的好累，我要重复无数遍才拿捏到一点感觉，什幺对我来说都没那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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