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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从那件事发生后,每一天的药里增加了一粒椭圆形药片。
护士说药效是抗躁郁。
我内心里多少带着一些抗拒。药量的增添不仅会带来身体的种种反应,也让我不时陷入怀疑和沮丧。但孙医生说,即便到了住院治疗的中后期,调整药物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这或许也是一种安慰。
我经常感觉到困倦,却又不知用“困”这个字眼来形容是否准确——其实它不同于渴望睡眠,只是思维总是断线一样跟不上节奏,有时候和别人讲话,上句刚说完,就忘了下面要说什幺。
隐约记得过去有段日子我几乎夜夜难眠,可现在就连白天的睡觉时间都越来越长。现在不禁怀疑,现在如此这般放纵的睡眠,是不是要把前几年缺欠的觉一次性还清。
住院时间越来越久,头发也渐渐长过了肩膀。连着两次在食堂里被盛饭阿姨唤“姑娘”,我在她面前尴尬,屠阳在我背后偷笑。
“干脆剪短算了,”我问屠阳,“你觉得呢?”
“这是你的头发,多长多短得合自己心意呀。”他说。
“我说不好。”地面上映着我们俩的影子,我看见自己的头发在随风轻微飘动,“短发好打理,但长发好像也没关系……”
“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在学校见到过不少蓄发的男生,”屠阳站定下来,蹙眉打量我几秒,拨开了飘到我眼前的碎发,“但其实我觉得你留长发比他们都好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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