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你。一直是你。”

-----正文-----

Malcolm上一次走进教堂的记忆完全称不上美好。挑高的尖顶只会让他感觉到自身的渺小，阴沉的色调则压抑着他已经足够紧绷的神经。他注视着跪在十字架前摆出祈祷姿势的那个人影，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尽可能地把脚步放到最轻。

“你也是前来告解的吗？”那个人完全没有回头，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Malcolm走到自己身后的时候，出声点破了他的存在。

他站住了。并非因为自己已经被发现，而是他看到那人前面的大理石底座上，正有鲜血小股小股地汇聚起来，最后流到了祈祷者的脚边。

那鲜血是从十字架上流淌下来的。仿佛有生命似的争抢着四下蠕动，迅速铺满他周围的地面。

祈祷者回过头来，他有着一张慈悲而痛苦的，在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的脸。

这让Malcolm下意识仰起头，看向仍不断有鲜血滴落的十字架。

那上面被钉穿四肢，头戴荆棘冠冕的人在花窗投射下斑斓绚烂的彩色光晕里低垂着头，银发被血黏连在苍白的身体和漆黑的十字架之间。

“现在可以开始忏悔了，罪人！”身边的祈祷者发出疯狂的大笑，在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那人拿起一枚尖端被磨得无比锋利的十字架，重重刺进他的胸口。

他尖叫着坐起，挥舞手臂拍打眼前的空气，一边翻身一边挣扎着像是在躲避什么，没有扣上的镣铐让他差点就从床上翻滚下去，所幸有人从后面伸手过来揽住他的腰，把他重新捞回柔软的床垫上。“只是噩梦……Malcolm，现在你没事了。”Ash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他像是安抚受惊小动物一样轻轻拍着Malcolm的后背，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帮他梳理被冷汗浸湿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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