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不可能再逃出这个*地狱*了。”

-----正文-----

“如果你再盯着他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抠出来。”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如果不熟悉他的人听起来，大概会觉得这是个有点夸张的玩笑。但Malcolm还是瑟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擡头去看他，却看到男人是在和酒吧门口的警探说话。

那个年纪已经不小的警探，他瞇起眼睛看着对方畏缩的肢体动作和下意识躲闪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袖口，才重新低下头去查看尸体。

“我一直觉得黑色很适合你。但棕色，和你的发色也很配。”

在他身后走过来的Ash笑眯眯地递过一双黑色的乳胶手套。

那东西有一瞬间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但他没有拒绝，垂下眼眸接过来并为自己带上。

Malcolm早就习惯了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去拒绝男人提出的要求。他让他进食，他就张嘴等着勺子送进嘴里。他让他喝水，那么哪怕杯子里盛放的仍然是Ash流出的鲜血，他也会一滴不剩地吞进喉咙。如果Ash要求他脱掉衣服，放松身体，他一样会照做，即使他知道迎接自己的可能是再一次被切开的伤口或者毫不留情的撕咬，他也仍然会遵从对方的意愿。

因为所有能做出的反抗他都已经尝试过了。由此他收获了被踩断所有骨头的手指，两根断裂的肋骨，被撕裂的几条静脉，被子弹贯穿的膝盖，数不清次数的充血的结膜与脱臼的关节，和身上从未完全消退的各种颜色的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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