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瑾的灵魂第一次出现在沈聿白眼前，是在一个被废弃的地方法院旁。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手中拿着一份斑驳发黄的起诉书，站在法院门前，像是等待着一场早已无人赴约的审判。

「你知道这案子，没有结局。」

魏怀瑾开口时语气平静，眼神却冷冽如刃。

沈聿白看着他，并没有急着接话。

他从对方周身飘散的魂气中，感受到一种深沉的执念，那不是报复的愤怒，而是无法放下的求证。

魏怀璟

生前是知名律师，在一起政商勾结的案件中坚持揭露黑幕。那场会议他从未抵达，途中车辆失控坠落高架桥，警方定调为意外事故，但他自己却从未相信过那是场单纯的车祸。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他低声说。

沈聿白陪他重走那段回忆。

通往停车场的走道、那晚断讯的手机、被删除的监视器画面，还有那封从未寄出的信件魏怀瑾原本要交给一名记者，那是他最后的证据。

他们进入一段灵魂残影，重构事故现场。夜色浓重，魏怀瑾的车灯闪烁，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辆无灯尾随的黑车追撞，两车擦撞后他失控翻覆。

「这不是失误，那辆车是来杀人的。」

沈聿白看着场景，皱紧眉头。

魏怀瑾静静点头，他已不再需要证据，他只是想亲眼看见，这一切不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测。

他曾经为了正义失去太多，父母疏远、婚约取消、朋友离散，这一切他都能接受，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死得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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