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第十四封信也寄出去了吗？」

顾怀生盯着那张便利贴上的字，一行斜写的字体，不像一般小学生，也不像他所熟悉的任何前任同事笔迹。

这张便利贴贴在他车门内侧他清楚自己出门前检查过，干净无异常。

但下班时打开车门，那张字条就贴在他视线正前方。

只有短短一句话：

「你知道第十四封信也寄出去了吗？」

第十四封信？

他现在收到的应该是第八封，这一封尚未寄达，只是预告。

那第十四封寄给谁？

是谁，已经比他更快收到后面的信？

他回到家，立刻打开之前的笔记。

过往江彦森寄来的每封信，他都按时间标注、内容归档。但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不知道这些信是按「寄出顺序」来的，还是按「收到顺序」来的。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被锁定，信件针对他一个人设计。

但现在，江彦森似乎另有目标。

他想了想，拨了电话给罗庭语。

「妳最近……有收到什幺奇怪的东西吗？」他开门见山地问。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你是说……白色的信封？一张涂满水彩但没有文字的画？」

顾怀生握紧手机。

「你也收到了？」

「不止我。」

罗庭语语气压低：「上个月参加心理师年会，我碰到许博瀚你记得他吧？S-12。他说也收到一封信。」

「内容是什幺？」

「他没说太细。但他问我：你还记得那间教室里的第十三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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