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阳在急诊室的日光灯下反复翻阅证物袋中的诊疗簿。泛黄的纸页上，被撕走的那页边缘残留着几点褐渍——是血？还是符水？

「学长，化验结果出来了。」实习刑警小林递来报告，眼底挂着黑眼圈，「地下室那些『骨骸』...DNA比对显示全是同一人。」

昊阳猛地擡头：「什幺？」

「更诡异的是，」小林压低声音，「根据骨龄测定，死亡时间相隔至少五十年，但...」他吞了口唾沫，「它们的基因序列完全一致。」

诊疗簿从昊阳手中滑落。他想起石室里那五具呈放射状摆放的骷髅，还有语菲那句「『她』就是核心」。如果连科学都承认超自然现象，那还有什幺是不可能的？

***

清源宫的药师殿弥漫着浓重艾草味。语菲躺在神龛后的草席上，脖颈处的青色纹路已蔓延至锁骨，像某种古老的刺青。

「『𫆏境』是禁术。」宫主用银针挑破她指尖，滴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符号，「妳明明知道开一次就会让『祂』更接近...」

语菲望向梁柱上无风自动的铜铃，虚弱地笑了：「师父，您早算到我会去那里对吧？否则不会在我鞋底藏追踪符。」

老人沉默地掀开她后领——青纹下方浮现第三个模糊手印，比前两个更清晰。

「三个印记了。」宫主突然用桃木杖重击地面，烛火齐暗，「下次月亏前若找不到『容器』，妳就会变成下一个美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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