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意思？」

特维拉微微歪头，努努下巴，示意他去看墙上那张圣教会的告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意思？那就是……对永夜之民的看法？盯着那张告示，尤鲁的脑海里不断闪过零散的记忆碎片——这张布告，他确实见过，在教堂外的布告栏。

慢着，难道这上面说的「奴隶」，是在说永夜之民？尤鲁这才恍然大悟。

当时没有多想，是因为觉得那些与自己无关，可现在……思绪在脑中几番轮转，他决定如实回答：「我不觉得他们有什幺特别的。」

「哦？」特维拉眼底闪过兴味，唇角微微上扬。

「他们……只是有深色瞳孔，又天生带有胎记。除此之外，他们也跟普通人没什幺不同吧？」尤鲁耸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哦，还不怕瘴气……但这也没什幺，夜巡人也不怕啊。」

地球上八十几亿人口，要是都长一个样那才奇怪吧？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但某些不怎幺美好的经历却浮现在脑海。

「起码，跟我相比，他们的发色看起来还比较接近『正常范围』吧？乍看跟银色也差不多。」他随口补充，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和眼睛，语尾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自嘲。

此话一出，空气像是凝滞了一瞬。

特维拉的笑容淡了下来，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打量了尤鲁一会儿。少年神色平静，眼底满是无奈，却不见半分悲哀。特维拉忽然意识到——在大部分阿卡迪亚人眼中，尤鲁与永夜之民，其实并无太大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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